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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早已见过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我怎么能忍受自己再也看不到第二年的四季变换。
今日无课,我只自己早早写了一卷经文,我没有用自己的尾巴,而是十分认真地用狼毫笔,沾了水磨的墨汁,仔细细抄写了一卷。
写完一卷后,我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我准备溜达着去找那位大师兄。
给他看看我的早课做的有多么认真!
但今天我找了许久他竟然都没找到,最后我凭借着一丝感应,在神堂找到了他。
这里是我平日里绝对不会来的地方,因为这里供奉着几尊神佛像,让我一靠近这里就感到心惊胆战。
我也是从这里开始意识到,我和这些同我一起读书的念经的师兄弟们是不同的,他们可以随意出入这里,他们可以诵读任何的经文,但是我,却连靠近这里都不行,更别提同他们一道在这里行礼祭拜。
我知道这里供奉神像不喜欢我,其实这里的佛堂很大,大大小小的神像我不敢去数,我在第一次看到这些时候在想,是否天下所有的神像都在这里了。
但无论我从哪个门,如何行礼虔诚,他们都没有让我靠近着这里一步。
或许,天上的神都不喜欢我。
我有点沮丧,却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神堂内,我听到大师兄的声音,还有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我认识那个苍老的声音,那个人是个喜欢穿着袈裟的大和尚,我们在这里修行,他偶尔会来,每次来他都没有和我说过话,只是在上面讲经,他讲的经文远比大师兄讲的要晦涩、枯燥,不仅仅是我听不下去,很多其他的师兄弟也同样听得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