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做下这样的事情,我是必死的,尽管我早早就交代了,还是免不了一场刑罚。
身体的疼痛对我早已能熟视无睹。
我捻指一算,却发觉神子的心却依旧没有完全淬炼成功。
那颗石心,经受灭族之痛、至亲背叛后始终有一丁点未能完全融化。
叫我不免蹙眉。
我正盘算着,忽而听得耳边传来一阵细索的声响。
我开始以为是老鼠,待那声响愈发细碎了起来,我才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几日未见,幽暗的光线中只依稀透出一个高瘦伶仃的身影。
分明不过几日,家破人亡、亲族离散,从前的一切就仿佛一场美好的幻梦,一切骤然崩塌后,面前这人似乎也几乎要被这巨大的噩耗压弯了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