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她很明白,不再会有人庇护她。她也无从得知,主动离开海军的库赞先生,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么强大的人,肯定不会和自己一样心烦意乱,伤怀忧愁吧。
远处的海面上,极地潜水号明亮的黄色非常惹眼,如同朝阳那样明媚。
“说起来外科医生会选修心理医学吗……”想想特拉法尔加罗非常嫌弃海军的样子,她决定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哎呀斯摩格前辈。”她回头一笑,声音带着轻佻的意味:“现在不是戒严中吗,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都已经走这么近了我才发觉,真是不应该啊……看来刚才想事情让我的脑袋都变得迟钝了。”
她转身的时候,看见对方依旧摆着臭脸,叼着往常那种呛人的雪茄。达斯琪没在。
通常,好人前辈干脏活的时候,不会让善良的后辈左右为难。
“让我想想……你不会是要来抓我的吧?”
布兰缇的笑变得冰冷:“我已经被卷铺盖丢出去了,还不够吗?上头还真是记仇又任性呢。”
——对。桑塔·布兰缇。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你除了你自己,根本无所依凭。
特拉法尔加·罗在冷柜里挑挑拣拣,不知为何,明明刚喝过,但还是总想喝点酒。不过反正酒量对他也不是问题,偶尔一两次的任性也没什么吧。
余光扫到一瓶白兰地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无厘头地闯入了那个文件上赫然印着的santal·brandy。
人似乎没有酒烈嘛。
稍加思索,他问佩金:“调酒用的冰球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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