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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梅莘。”医生冲她笑笑,“可别把我和梅魉搞混了,孟若离。”
他好耀眼。不像梅魉那么暴力原始地破坏她的底线,也不像芜羡那么高高在上地审视她的肮脏。梅莘明亮得像颗遥不可及的星星,又体贴得像温和流淌的小溪。
就像那个在阳光下看书的男人,手指长长地在翻书……这个突然降临的想法让孟若离腾地一下脸红到了耳根,赶紧把自己那难以掩饰的倾慕视线从梅莘身上挪开。
实在太好骗了。只是冲她笑两下,她就犯花痴。本来以为是个心机拜金女,没想到只是个自卑又淫荡的笨蛋。这下就简单了,把她的不忠诚暴露出来,暴戾的弟弟会主动撕碎这段丢人的关系。
其实梅莘想复杂了。身为房东的他只要提出免了她那三个月的房租,孟若离就会主动躲梅魉躲到天涯海角。但是就和所有的有钱人一样,梅莘觉得那几千万把块太少了,甚至都不够作为谈判筹码。
门外传来了逐渐清晰的脚步声。梅莘算准时机,将孟若离一把从椅子上扯起来,搂着她就亲了下去。擦过耳鬓的指尖还散发着淡淡消毒酒精的味道,湿热的舌头撬开她意乱情迷的小嘴,在里面翻腾出无尽的津液。突然被自己的理想型激吻的孟若离哪里有什么抵抗力——她要是能管住这具热腾腾的肉体,当初也不至于被梅魉强奸一晚上了。
况且她是真的没把自己当梅魉的女朋友。她的自我定位顶多是个临时玩伴,等着梅魉腻了,她就安静地回去过自己的生活。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一身黑西装、头发难得梳好的梅魉站在书房门口,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亲哥和女朋友吻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俊俏的脸青得如同一把杀人埋尸的铁铲,死的是手里那束刚摘的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