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全都是对方不想谈了对吧?”
“是......但——”
“那么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吗?木棉。”印象中,他的母亲总是这样严厉而无情地叫他的名字,“多反思一下你自己,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别让我失望。”
苦味凝成一团,在木棉的喉咙塞住,呼吸变得有些滞重:“其实.....也不是非得恋爱吧。”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息,惊悚的死寂之后,母亲的声音再次冷下几度:“我们家不需要一个孤独终老的失败者,如果爱情和事业不能双丰收,那有什么优秀可言?在单项领域做得很好的人比比皆是,跟平庸有什么差别?木家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能做到?弦绷紧了就别松,如果你变成木家最次的小孩,我会嫌丢脸。”
连串的反问,一声比一声锋利,他的母亲擅长用最平静的口吻刺出最尖锐的利刃。木棉觉得身体里的每个内脏突然变得很沉,胸口不堪重负般抽搐了两下,他努力压抑着,将声音控制得和他母亲一样平稳,成为坚不可摧的木家的孩子:“您教训得是,我知道了。”
“恩。”母亲仍旧一副例行公事的口吻,“中秋节就放假一天,没必要回家了,吃饭过节不重要,大二学业加重,你自己强化功课,恋爱不行,别的地方总不能掉出前列吧,每一秒时间都别浪费。”
“好的。”
电话结束,剩下大半的奶茶已经冰凉。木棉没有再喝的胃口,挺直的脊背垮下一些,眼皮敛下,盖住了积攒多年的情绪。
他和父母、不,应该是整个木家的亲属关系都十分疏远,亲子之间只有一种严苛的上下级关系,父母对他从来只有要求,没有正常的爱护和亲近。
分手的细节如何,他怎样无辜,怎样被前任羞辱,父母一概不会关心。锋利的指责已经成为他们家永垂不朽的家训,随时准备在他的伤口上鄙夷地补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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