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他从来没有像别的小孩那样嫉妒自己的兄弟姐妹,每天绞尽脑汁和兄弟姐妹争宠,就像他即便明知自己的弟弟是个狡猾的双面人,他也没有戳穿过对方,他可以一边沉默地洞察一切,一边毫无负担地满足弟弟。
他不喜欢弟弟,但也不讨厌弟弟。
所以白天的时候,当弟弟被那只鸟吓得六神无主,痛苦请求他杀了那只鸟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犹豫就动手了。
一个五岁的小孩想要控制一只成年的乌鸦几乎是不可能的,好在那只鸟尚年幼,涂抑利用喂食的瞬间抓住了它,并再一次向涂啄确认:“是不是要它死?”
涂啄用那张纯净幼小的面孔断送了一条生命:“是的。”
然后,涂抑捉着鸟去了花园,用力把它的头摔在围墙上,五下,鸟死了。
从涂抑动手时起,涂啄就在一旁开始痛哭,但全程也没阻止。
现在,涂啄就这样躲在父亲的身后,像一个无辜的受害人那样,带来了可以审判正义的长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和父亲一起凝视着涂抑的过错。
这一瞬间,涂抑对这个弟弟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他略歪头,用一种思索的目光重新打量他。
父亲不喜欢一个人沉默太久,他不悦地蹙起眉毛,看着这个永远古怪不讨人喜欢的大儿子:“涂抑,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涂抑总算抬眼看向他:“是我摔死的。”
“你——”家族荣耀的姓氏不允许他们不体面地情绪失控,父亲的愤怒藏在精致、矜持之下,他失去了心爱的吉祥鸟,但他还是十分冷静。
“涂抑。”他也对自己的儿子露出了一种全新的眼光,“你下手的时候,有过害怕、同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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