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么冷静和体面,仿佛不会为任何事情而动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救护车撕心裂肺的鸣叫,才是她心底真正的声音。
涂抑从熟睡中猝然惊醒。
呼吸急促地呆坐床中,冷汗布满全身,无端的恐惧从梦中追来,心脏处的惊悸无休无止。他喘息着,本能地拿上手机开始拨木棉的号码,连续拨了三次都无人接听。于是他立刻翻身下床,胡乱地拿了几件必需品塞包里就往屋外冲。涂啄在隔壁听到动静后也慌忙冲了出来,与涂抑在走廊上迎面相对。
“哥哥?”涂啄看着一身乱七八糟的人,“你这是要干嘛?”
涂抑挥臂掀开他就往楼下奔:“我要回陆京。”
“现在?!”涂啄在身后追着,“不是已经定好了明天的票吗?”
涂抑只想要尽快摆脱他,语气烦躁而焦灼:“我现在就要回!”
涂啄还没见过哥哥这样失措的样子,内心也有些紧张:“发生什么事了?”
“木棉没有接我的电话!”
“什——”一瞬,涂啄的表情有些扭曲,然后他露出一道讥讽的目光,“现在是凌晨三点,一个人不接电话有什么稀奇吗?就这么点事让你慌成这样?涂抑,你神经病吧。”
“我就是神经病!”涂抑突然大吼,怒目中血丝横陈,他盯着涂啄,咬牙一字一句道,“怎么,你还没见识够吗?”
涂啄腹部的旧伤突然发出剧痛,一阵后怕袭来,他胆怯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笃定对方一定可以彻底地撕烂他。他只好闭紧嘴巴,一言不发地退开,看着涂抑狂奔着离开。
抢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两名家属守在外面,接近四个小时未发一言。时间熬着到了尾声,抢救室门“哐”地从内推开,医生疾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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