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想了个法子,他们打算掏钱弄一点嫁妆,对外假装是楚韵的,晒完了,给她留两件做添妆,其他还收走,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人家把方方面面都想好了,楚韵还能说不行吗?
不过听哥嫂说,杜容和好像没同意。
具体怎么样楚韵不知道,反正从那天起,杜家便隔三差五便偷偷差人送锅碗瓢盆布料往楚家来,到楚韵出嫁时,楚家小院已堆了十几个箱子。
除了两箱冬衣,剩下十六个箱子装的都是绣得花团锦簇的棉被。
因为绣得好看,大家都以为陕西就流行嫁女儿陪被子。一斤棉花七十文,这十六床算下来也不便宜,节省些足够新人睡二十年。
在普通包衣家,这些东西称不上亮眼,亦避免了沦为胡同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于这份白来的嫁妆,唯有一点楚韵是清楚的,杜容和并没打算把东西送给她。
因为他差人仔仔细细列了清单,交给楚韵一份,楚韵哥嫂一份,杜太太留了一份。接着又对杜家表示,自己只拿了三兄弟一样的成亲费,媳妇的嫁妆都是他自己掏的,并没有多花家里的钱,这些嫁妆以后要怎么样都是他说了算。
至于楚大,看杜家人的架势生怕结仇,自然也不敢打这份嫁妆的主意,甚至还破天荒地掏了二两银子给楚韵压妆。
楚韵听哥嫂说了这事简直哭笑不得,这跟楚老太太防着孙儿偷孙女嫁妆的手段一模一样。
楚大背她上喜轿前还在抱怨,老太太对亲孙子太冷酷,一点东西也不给孙子留。
要楚韵说,即使嫁的人冷酷些,也比糊涂人好。
所以即使她只见过杜容和一回,但心里对这个男人是什么脾气,已经有些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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