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目光一扫,却发现一桌子的巧克力锡箔纸包装散落着。
这让罗皱了皱眉。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吃很多很多的东西。这可能和她平时刻意控制食量有关,一旦到了心情低落或烦躁的时候,食欲就好像变得难以抑制。
他曾经见过那种场景,风卷残云一般炫完三桶泡面,然后实在吃不下了,又开始在嘴里含着巧克力溜缝。那进食的样子可不算优雅,简直看着令他担心。
好在这种近似于暴食症的样子并不是常常发生的,七来年来他就见过三次而已。所以他暂且不把它当成一个心理问题,而只是确保她不会吃坏肠胃的情况下选择适当放任,过后再慢慢排解她的坏心情——有时候是看了某些特别戳她痛点的伤痕文学,有时候则是一些沉痛的事件……比如前元帅战国的过世。
但现在,他还来不及进入到什么倾听者或者临时心理咨询师的角色,更棘手的突发情况就打断了他应该进行的流程。
因为他的妻子,正蜷成一盘蚊香,卧在床上,因为低温似乎有点蔫吧地无精打采。这不是夸张的说法,不要说什么人类的身体不能蜷成蚊香,因为她现在压根不是人。
特拉法尔加·罗扶住了额头:“布兰缇,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岛上的居民,很经常分不清可可豆和变幻果。就算你是真的一时情绪低落,特别想吃甜食,也不能买岛上的散装巧克力。”
然后他坐到了床边,和那盘“蚊香”大眼瞪小眼。空荡荡的布料失去支撑,散落在床上,显然是因为变化形态的时候还穿着有点见不得人的睡裙。罗顺手捞起床上的金属链条,带着方块大钻的链子就被提起来,分辨出式样。冰糖一样的水晶坠在一圈一圈垂感很好的身体链上,看上去确实和白兰地差不多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