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神色好像懒得动,但手里没闲着,晃着酒杯,“就我个人而言,我感觉我的基本价值观还是没有偏到太离谱的地步的。”
“而且……”言及此处,他垂下了目光,盯着酒杯里暖色的灯火。
“原谅我吧。这件事情上我并不能像你那样果断热烈。‘胜者岛’之后,我明白我已经做不到那样的事了。”
布兰缇拿杯子的手差点没稳住。
这下轮到她开不了口了。
他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个更底层的缘由。
虽然同样是分别,但她只是忐忑不安,到了德雷斯罗萨之后就知道他已经平安无事。
可是,他却真的经历过,失去她的那漫长的三个多月。真正在眼见为实的死讯里沉溺窒息,然后在寂寞的夜里形影相吊,在一次一次目击星空或看到那些颇具象征意味的物品的时候感受延迟结算的钝刀在一点一点挫掉自己的骨头。
他明明是一个在很多方面都热爱纯粹和极致的人,包括亲密关系。
虽然这不过是个完全没有可能性的假设,但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经历过多么难捱的阶段,竟然能让他愿意接受掺入了杂质的东西。
“啊……”她开始心疼了,“对不起。我考虑的不全面。”
说着那么绝对而残忍的话。
“不,没什么好道歉的,我理解你的想法。也不觉得你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罗用酒杯碰了碰她手里的杯子,然后仰头喝掉了金棕色的朗姆酒,“都说了不过就是这种选择上微妙的不同而已。况且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略小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所以顶多只是餐后谈资。别放在心上。”
罗西南迪觉得,这个午饭吃的还是挺有价值的。虽然饭菜酒肉不过一场幻想,不可能果腹充饥,更别提温暖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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