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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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回应，宋兰台狂喜抬头。往日清润的双眼通红，盈满了泪，睫毛也被浸湿了沾在一起，染了尘埃的白皙面颊上残留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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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姿态在她眼中不好看，于是狼狈想要用衣袖擦干净面庞，然而顶上落下的下一句，却让他的手僵硬空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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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愿意低头，愿意退至最卑微处，可是日后夜深人静时，看自己所爱之人长伴他人身侧，自己只能远远观望，真的不会不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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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兰台很想说不会，然而只是思及那些场景，便难过得揪心刺痛，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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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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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哪有真正不求回报的爱呢？再炽热的火，一直面对的是一块坚冰的话，最后的结局也是被融化的水浇灭。我自然信你现在句句真心，但是正如当年的你料想不到自己会如今日的你这般后悔，今日的你，也不要轻易为将来的自己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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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他跪在地上，仰着头，泪水从苍白的面颊上滚落，“哪怕只能一辈子叫你阿姊……都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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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欢皱了皱眉，认真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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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现在可以为你炼丹，为你采药，为你做一切能做的事，我现在很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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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不会说，但是心里总归还是会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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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宋兰台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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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瞬间听明白这句话中的“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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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段惊尘，不再是宋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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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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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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