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双腿，颓然坐在床榻前，小心翼翼地抚摸那张毫无生机的脸，那双眉眼安静，好安静，安静得如同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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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允要什么？皇叔给……」要什么都给，楚长卿轻声哄道，埋头在他颈间低低呜咽，泪水打湿了怀里人的墨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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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允醒醒，想要什么？同皇叔说。」他抱着那具毫无生机的身体轻轻摇晃，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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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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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失去他，总觉得时日还长，总觉得他会一直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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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热水！干姜，地龙，附片，白花蛇舌草……」一个轻佻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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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卿瞳孔放大，扭头，看到方凌云的那一刻，几乎恨不得把人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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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的方凌云被对方那眼里的癫狂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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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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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里药味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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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来爱笑的少年，赤裸着身体，垂着浓密纤长的睫羽，安静地靠坐在浴桶里，热气蒸腾而上，在那睫羽上留下轻盈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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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换了一桶又一桶，将少年浑身蒸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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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内血肿，筋脉凝结，血液淤滞，身体受损严重……」方凌云一面施针，一面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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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卿视线一刻也不敢离开楚成允的脸，「能不能治好。」他冷声打断方凌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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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些时间，不过，那手指，悬。如若不好，就要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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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卿呼吸一滞，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方凌云，眼神充满警告意味。仿佛对方要是敢截了楚成允的手指头，他就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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