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袍未解,目撩心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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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梨敛着声，望向春喜，试探性地小声问：「……你对沉将军印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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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眼神唰地亮了，凑近她耳边，压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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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得很呢！您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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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忽然变得神秘，眼珠子转了转，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瞄了几眼，又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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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关战那一仗，老镇北将军与两位公子战死，满门忠骨，只剩沉将军一人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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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人不安生，借题发挥，说是老将军误判军机，害得三营将士折损。还说沉将军援军来得太慢，想一并弹劾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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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咬了咬牙，语气里透着一丝替人不平的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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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披甲胄跪于殿前，整整三日三夜，不言不语，谁都劝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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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三夜啊，人终于撑不住了，『啪』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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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一沉，手微微往下一砸，想表现却又碍于场合，但眼圈悄悄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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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直挺挺倒下去，脸都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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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倒前，他还睁眼望了殿门一眼，雨水跟血混着流，声音嘶哑得都快破了，却还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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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口气，小幅度挺起身，学着男子沙哑的声音，低低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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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战死，若真有罪，末将一并领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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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身甲胄，甘愿战死沙场，也不背这莫须有的罪，污我沉家忠烈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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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震怒，亲自将他扶入殿内，急传太医，又下旨严惩诬告之人，撤回弹章。临末，只道：『沉氏一门忠骨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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