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未入壶,人先入眼》

总觉得……那朵白菊，好像真的惹来了什么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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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地里吸了口气，勉强自己装出「大家都是花」的神态，心中却弹幕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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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真熟悉，真的是古代恋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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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是不是要唱名、请上台才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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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带了别人绣的绣品，不知道够不够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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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转身就跑，回家会不会被丞相打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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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疯狂吐槽，一边仍得维持「身如玉立」的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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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从脑中那堆乱飞的念头缓过来，就听见殿外一声高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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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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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磬一声响，众人齐齐屈膝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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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身着金银百菊纹凤袍，在妃嫔与嬷嬷陪同下缓缓步入，落座主位，目光未扫全场，已自带几分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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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内侍高声唱道：「娘娘有旨——诸卿免礼，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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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将至，寒露新降，菊香正浓，不若与诸卿子弟对坐共赏，亦可解秋寂。依例，赏菊之会，当有诗、有艺、有乐，方显文风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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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端庄，落在众人耳中，却都听出另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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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赏菊，是择人；不是风雅，是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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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语音刚落，殿中铜磬再响一声，象征仪程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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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上前唱名，依序引各家才女登场献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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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者敛目如水，作诗者当场成章，插花、香道、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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