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他衣袖，“你给我说说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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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天头疼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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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祖宗，当真想一出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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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破案的么。”他声线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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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日里他嗓子就哑过（被香糕噎的），云昭并未觉得不对，理所当然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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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天喉结微微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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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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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很低，很缓，讲述十分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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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空，也就是温暖暖继父，在一次例行猎鲸途中，极其诡异地被一支刺鲸矛钉穿了胸口，直通通杵悬在大船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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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还没有死。船上众人想要施救，却惊恐地看到他的身上不停地凭空出现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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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的、刺的、劈的、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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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骇得半死，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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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猎鲸英雄温长空当着一船人的面，被谁也看不见的“恶鬼”活生生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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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天语速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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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听得入神，坐姿不知不觉变得笔直端正，乌黑的双眼睁得滚圆，瞳眸里映出晏南天苍白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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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置身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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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的怒海是纯黑色的，一线线白浪扑打船舷，狂风扑面，冰冷寒意沁进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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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唯一的色彩便是飞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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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温长空身上涌出来，眨眼之间被风浪带走，只剩下泛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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