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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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为了自己。”他问，“温伯父死了，你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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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暖笑着摇头：“遇大哥，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就是一滩烂泥，你诛不了我心。是，我不难过，也没兴趣替他报仇，我只是借这个机会攀上金枝玉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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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会儿，哑声又问：“那温伯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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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沉默了许久：“……能救回阿娘，自然是极好的，但这么久了，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我想，我若借此上位，阿娘在九泉之下也会替我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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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走头，面朝木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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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长长呼出一口气：“真不知你是血热还是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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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大哥不必说这些风凉话。”她淡声道，“那日，你若在船上，说不定就能救下阿娘，可你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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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紧薄唇：“……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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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不要再私下找我，以免引起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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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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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走，又被她叫住：“遇、遇大哥！”她攥着被褥，指节发白，声音很轻，“你都不怀疑是我害继父……你这么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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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嗓音平静：“我说过，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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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遇大哥。”她的语调恢复了往日的亲昵，“那以后，你还会继续帮我，好不好？我很难的，有时候，是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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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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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想一出是一出，忽然又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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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揪住晏南天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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