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云昭蓦地睁开眼睛，期待地盯着他：“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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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那具‘龙尸’，骨架长逾十丈，脊骨三十段，四个肢爪，颌骨强壮。发现时，血肉已经腐烂，腥味散出百丈之遥。经查，应当是暴风天里海水倒灌，将它带到内陆。不过很遗憾，它并不是龙——拼接之后的骨骼完全符合鲸类骨征，肢爪其实是鲸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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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盖棺定论，“一场闹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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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失望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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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天似笑非笑觑着她：“你大舅舅令人拖走‘龙尸’，散布神话，高价售卖‘龙肝龙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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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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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财迷大舅能干出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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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天安慰道：“想来那‘龙肝龙髓’，也是用奇珍异馔鞣制而成，愿者上钩，也不算黑心奸商。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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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你都替舅舅狡辩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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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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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他道，“倘若当真有龙，湘阳氏知情不报，要犯大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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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弯着，眸中笑意却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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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倒是不以为意：“外祖家尽心竭力建塔，你父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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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感慨地笑道，“通天塔若成，湘阳必是第一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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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认真观察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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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确定，他这句话发自肺腑，绝不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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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无理取闹，“你也喝了那个汤，既然你说它不是龙髓，那你告诉我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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