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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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天自然不会让她与湘阳夫人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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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云昭看着阿娘与叔伯婶娘们随东华宫的侍卫悄然离开云山，登上前往江东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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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悠悠驶出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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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那只船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尽头，云昭紧攥了许久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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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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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阿娘送出了这个注定不会太平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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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深，京中仍然灯火通明，整个城里挤满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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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却不热闹。每个人都铁青着脸，空气沉闷，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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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秩序的禁军脸色也一个比一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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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天出现时，有人向他扔了烂果子和烂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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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笑笑，竖手示意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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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弹掉肩上的菜叶，他继续往前走，踏着遍地沉窒，一步一步行向通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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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禁军押送着长长一队“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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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通天塔，气氛便越是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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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双又一双含着泪光和精光的眼睛，紧紧盯住队伍中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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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声音却消失了，沉默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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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到了极致，只待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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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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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门开启的金属轰鸣声仿佛掷杯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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