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愣了好久都没应出声来,活了三十几年,竟然头一回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他从来没有要求过,甚至没有期待过盛雪阳将自己打开到这一步——对他来说,他能接受她永远做一条鱼缸里的金鱼,亦或是攀援的凌霄花——尽管他知道她一直在拼了命的打碎自己,生长出新的骨肉脊梁。
可就像是他从前想定的,如果和她在一起的前提条件是要养盛建兴,那他接受。
对于盛雪阳也是一样。
人和人最终能不能长久走下去,是要看能不能接受对方的最底谷的状态。
很显然,高庭是早就想清楚了这点,他心疼又欣赏乃至惊叹于她的成长,但他同样也能接受她最不堪的一面。
也正因为高庭对她从没有过这样期许,同时又天然地认为这该是男人主动的事情,以至于这一刻,他受宠若惊般捧着花,呆愣了好久。
直到潘潘又拿出一个非常小的长条盒子,放在捧花上。
踮起脚来,仰起头,笑着靠近,略带神秘地对他说:“这是我送你的求婚礼物哦。”
高庭伸手拿起那个小盒子,凝视了好一会,却并没有拆开。
他单手拿着花,放到一边,让自己和她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低下头迎上她的目光,沉声说:“我的礼物还没给你,等你拿到了,我们一起拆吧。”
潘潘心想,他的礼物应该和往年一样,是黄金吧,他今年挺忙的,而且提前就沟通过,不用他格外筹备,今年怎么过节,她来安排。
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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