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心的指尖刚触到碑面,那行血字便如活过来般渗进她的视网膜。
玄凰归位时,天地重开日——八个字像烧红的铁钉钉进脑海,金叶坠在她心口烫出一片灼热,连带着经脉里的灵气都跟着震颤。
“玲心!“晏离的惊喝混着腐叶被踩碎的声响炸响。
她猛然回头,黑雾正从方才激战的方向翻涌而来,像团裹着绿磷的乌云。
最前排的身影摇摇晃晃,云纹靴的绣样刺得她瞳孔收缩——那是张师叔腰间总挂着的青玉葫芦,此刻正随着僵硬的步伐撞在骨节突出的腿上。
“是被魔气侵蚀的活人。“谢承钧的声音发涩,他扯下衣袖擦去唇角血渍,指尖却悄悄摸向腰间符袋,“幽冥界的蚀魂咒......中咒者会保留生前部分特征。“
沈玲心的指甲掐进掌心。
上个月林昭说张师叔带六名弟子进山时,她还替他们包了驱毒的药囊。
此刻那些药囊正从僵硬的腰间垂落,绣着的“平安“二字被黑血浸得模糊。
“退到碑前。“她按住谢承钧欲动的手腕,另一只手攥紧金叶坠。
坠子的热度顺着掌心窜遍全身,她能清晰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这是凰血淬体带来的敏锐,连黑雾里若有若无的腥甜都钻进鼻腔。
那是......血锈味,混合着腐木与焦玉的气息,和金叶坠上残留的焦痕味道如出一辙。
铁山的玄铁棍已经抡圆,粗重的呼吸震得喉结上下滚动:“小丫头片子们靠后,爷爷我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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