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进来挖残留的矿脉。”
“这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是,每采集矿石提炼出一吨黑铁,就能够减刑一年,不过本来犯人也是无期徒刑,且现在矿脉黑铁含量极低,能依靠这法子减刑出狱的犯人至今没有一个。”
应允话匣子打开了,明明嗓音沙哑得不行,还伴随着压抑的咳嗽,但他还是坚持保持着平和的娓娓道来的姿态。
“应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应许嘟嘟囔囔地说,“我知道我们会面临什么。”
“我要把你还当小孩子看,会跟你说这是一个另类的游乐园,完成一定任务就能刑满释放。”应允放轻了声音,他觉察到应许情绪平复,小心翼翼地把脸贴上应许胸膛,“但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这都不想听完,是嫌我啰嗦?”
“哪有。”应许轻车熟路地撒娇,“你歇歇嘛,狱卒……监狱的长官会给我们水喝吗?”
他已经看见飘到牢门前穿着制服的人,通体呈死寂的银灰色,包括法顶宽檐的帽子。
那人脚步很轻,应允没有察觉,但应允察觉到应许的异样,自觉地闭了嘴。
“10996,10997,外头有东西给你们,放门口了,若有丢失,监狱概不负责。”狱卒并不是大嗓门,公事公办的女中音在走廊与牢房间平稳荡开,距离隔得太远,应许只瞥见她帽子底下波浪卷的栗色头发。
“好的长官,您受累了。”应允一骨碌地挣扎坐起,冲着牢房门外颔首行礼,应许抓不住他,便只见他跟条泥鳅似的滑到了门前,“您这边还有没有止痛的药,我爱人刚刚苏醒,被伤病困扰得行动都有些困难……”
应许做不了太剧烈的动作,抓住应允落床上的手环,都耗费了他不少体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应允点头哈腰地跟人讨要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