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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她了,你可以查查她前夫,商泊禹。”
裴绥声音淡淡,抬腿往卧室的方向走。
电话那头的陈队愣了下,有些诧异,“前夫?这是……情杀未遂?”
裴绥闲适地扯了扯唇角,声音隐含两分戏谑,“案子怎么定性是你们警方的事,我们只提供线索。”
陈队吃了个瘪。
“啧”了一声,感慨说,“我这不是和你商讨商讨嘛,不近人情啊。不过,明天我需要找你委托人做笔录和调查,什么时候方便?”
裴绥没理会他的前半句话,“我明天上午要去城西,你打电话和她约时间。”
“好。”
挂了电话,裴绥走进浴室,胳膊有伤,澡洗得也不太利索。
凌晨四点,万物俱籁。
悬在青色帷幕上的银钩薄得透明,却宛若一把钝刀,缓慢地剖开了夜色的腹腔,渗透进黑暗。
裴绥缓缓睁开眼,里头映着一片暗沉。
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难受不止,他浑浑噩噩地坐起来。
不小心牵扯到伤口,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麻药在回来后就差不多消下去了,痛感也明显了许多。
他先看了眼时间,抬手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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