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荒年

余小小从山上下来，背着一个空空的竹篓。

竹篓里空无一物，一看这一趟上山便是毫无收获。

“小小，你又上山啦？”

这是隔壁王婶子的声音。

余小小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

余秋那老寡妇，前些年死了男人，常年饥荒，她自己身上也瘦的不行，连个自己男人的种都没留下。

刚好，那年她上山拜自家男人的时候，远远听到小小的哭泣声，她扒开草丛，便捡到了还在襁褓中的余小小。

后来余秋紧着自己，勉强把余小小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娃子养大。

还好这孩子长大后孝顺，余秋病卧在床后，她明明身子瘦小，每走一步，仿佛风要把她吹跑似的，却异常坚韧，坚持不懈地下地种田，上山找草药给生病的余秋治病。

余小小失落道，“阿娘身子弱，她已经三日没进食了，我想给她找点吃的。”

“嘶，你这孩子，山上能吃的都被挖完了，你还上山找吃的，一根草都拔不到！”王婶子将余小小提起来，顺带把她背上的竹篓丢一旁，“啧，整的这么脏，等下还要我给你洗，你说你，小小一团，整天上山整成一个泥人，就能给你阿娘多捡几天日子活命了？天真！”

王婶子使劲儿往余小小的额头上戳。

余小小吃痛，瞪了王婶子一眼。

“那总不能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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