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铮第一次见女郎态度如此坚决,还想再劝说什么,姜从珚已经不再给他机会,看着他的眼睛,加快语速道:“此处地形险峻,就算你护我突围出去,除了官道也无处可躲,他们人多势众,完全可以分兵来追,届时再被胡人追上,孤立无援,才是真的陷入绝境,此其一;”
“我们的甲士本就少于敌人,最忌分兵之策,唯有拧成一股尖刀,才能真正杀出血路;而且士气难聚,若我都先逃了,兵士们还有何战意?此其二。”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们现在齐心协力共同御敌才是最好的选择。”
张铮听闻,再无话可说,只恨自己无能。
姜从珚看到:“你不必自责。”
随即从车壁上取下素纱帷帽戴在头上,命兕子搀扶自己下了马车。
她穿着一袭雪白的斗篷,头戴帷帽,立在马车旁,朝身后看去,一眼看到为首的那人。
对方正好看过来,一个隔着素纱,一个隔着面具,视线交汇到一起。
隔着朦胧白纱姜从珚也能看出他的身形十分雄健伟岸,连胯.下的骏马都要比别的马高大,两厢结合,光是高度便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马鞍侧面,一杆银枪在晨光下闪着凌冽寒芒。
或许是不想暴露身份,他用黑色兽皮面具挡着脸,看不清五官。
面具眼孔下,男人目利如隼,姜从珚好像被刺了一下,却强忍着没移开视线。
对方未着盔甲,一身看不出标志的利落胡服,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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