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剑融为一体,刺向宿罗。宿罗看准距离,抬腿高位踢向安咎的头。脚掌被剑洞穿。剑抽出几缕绯云,回到安咎身侧,挥向宿罗的肩膀。剑陷进绯云,被宿罗抓住。他一手控制住剑,仅凭一只手,掐住了安咎的脖子。
五根手指陷入皮肤,血水顺着脖子淌进安咎的黑袍。安咎不再能感知到痛觉和窒息感,他不再下压剑身,而是转动手腕抽出剑,迅速插进宿罗胸口。光斑受到冲击,绯云变得不稳定,宿罗立刻把安咎甩了出去。
安咎被甩出十米,扬起一片灰沙。宿罗全身的绯云变暗,变得稀薄,不再沸腾。安咎睁开眼,将剑插进地面,撑起身体。脖子上的皮肤全部融化,只留下薄薄一层肌肉,和内里包裹的食道和气管。安咎不再能转动脖子,任何动作都会使其折断。
宿罗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右肩膀无法转动,右臂算是废了。光斑受到重创,不再产出热能。整个角斗场都冷了下去。
安咎的视线出现黑斑,失血过多导致脑子变得迟钝,感知力下降。但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角斗上,忽略了疼痛和其他一切负面影响。
宿罗将手贴近腹部,绯云凝结成十根丝线,连接至指尖,从腹部抽出。丝线被宿罗玩转于指尖,他侧过身体,甩出左臂。丝线不断延长,随着惯性劈向安咎。安咎后撤一步躲开攻击。宿罗趁这个时机突进,直逼安咎。
安咎招架住宿罗的第一击。热能通过剑身传导至掌心,安咎被宿罗逼得不断后退,直至被逼到角斗场最边缘,背靠墙壁。角斗场外圈由棕红色的枝条编织而成,内里由靛嚣提供的亚克金属铸就,洁白光滑。灭琅要的就是白璧与血液喷涌时产生的视觉反差,是肆星角斗场的一大特点。
安咎后脚抵住墙壁,意识到自己再无退路,必须正面与宿罗交手。宿罗继续逼近,将安咎困在自己与墙壁中间,无路可走。他猛地踹向安咎,墙壁碎裂。安咎反身蹬上白璧,凌空跃起。他利用重力和自身的力量压向宿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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