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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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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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全瞎。”白杨树说,“瞎了四分之三了,能看清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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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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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打了一架,摔坏了三个碗一瓶醋两罐辣椒油,老板从窗口伸头出来,指着桑亦:“你今天工资没了,你再多打几次,你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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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亦呸了一口:“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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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树摸着在桌前坐下,目视前方,跟他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刚瞎没几天,不太适应,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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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亦:“……”你爹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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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树点了一碗肉丝面,对在那收拾烂摊子的人道:“你好,我叫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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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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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顿了顿,“打一架后你就跟我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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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桑亦没好气,指着他鼻尖,“别逼我揍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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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桑亦将面放到桌上,“今天店里的损失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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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钱。”陆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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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再说一遍?”桑亦双手撑在桌上,“没钱出来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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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放到桌上:“就只有吃面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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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亦静静看着他,面无表情:“你让我揍你一顿,就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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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直在窗口看着,应该是怕桑亦真的揍瞎子,走出来一巴掌拍在桑亦背上:“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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