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竟自己上门来了,还挑了中秋这天。
中秋不比元日、冬至等节,没有隆重的大祀,宫里也没有安排。
很多人喜欢私下办些小宴,邀请亲朋共聚。
崔谨身子羸弱,吹不得风、受不得雨,几乎不怎么出门,从不参加什么宴会。
她的父亲官至特进、中书令兼吏部尚书,权倾朝野,更没有谁敢三番五次强邀她。
除了这个五皇子,不知在何处染上的瘟神。
说着话,继母陈娴派的人过来了。
父亲续弦这些年,不管崔谨心底作何想法,明面上都与陈娴相安无事。
看来不管怎么样都推不了了,她轻叹,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了衣裳,去得前厅。
元清遥遥看见她,便起身站起,“明、明怀,你身子还好吗?”
崔谨是父亲的掌上珠、心头肉,疼爱她入骨,从小就将她抱在怀里,亲自教导四书五经。
后来大一点的时候,又像男子表字那般,给她也取了个小字,叫明怀。
崔谨不知她的字如何被元清知道了去,不动声色在堂内扫了扫,就看到妹妹崔谊站在不远处向她眨眼睛。
这毛丫头,定是她抖露出去的。
“多谢您的关怀,刚喝了药,这会儿还好。”崔谨病恹恹回道。
“我带了滋养身体的药给你,听说你喜欢画,我也颇好此道,这些都是我四处搜罗来的。”
元清让人拿上来七八幅卷轴,命他们一一打开,“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虽然、虽然比不上你留在天一观的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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