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的燕宣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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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宣和十一一样选择在青山书院继续进学深造下去，没有像齐华月那样参与特科，云摘星那般参与进学院的教学活动中，更没有像其他同期学子下场参与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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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宣在青山书院待得越久就越发觉，当初的自己多么像坐井观天的青蛙，紧紧握着自己脑子里浅薄的见闻，有限的知识，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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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外面的世界无限广大，青山书院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燕宣看不到的深度与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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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宣在狠狠跌了几个跟头之后，学会了理智看待自己身边的每一个同窗，每一个学子，每一个先生。虽然嘴巴有时候还是那么坏，这或许是个无伤大雅的小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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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点头，眼也不眨，“我知道。”他的笔一刻也不停止，在专用的画纸上涂涂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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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这么淡定？”燕宣看着周围神情激动的学子，又看看波澜不惊，画得投入的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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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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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宣忽然想到，好像萧拾意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淡漠的性子，除了极个别时候，他都十分沉稳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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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会改变院长和先生下发下来的通知吗，不会。激动会改变外界对青山的看法吗，不会。所以为什么要激动？”十一不仅没有波澜起伏，甚至还更加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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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事情已经不会更坏了。”十一看着自己的成果，薄唇开合，轻描淡写地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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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守则，第一点，随时随地保持一颗理智清醒的脑袋，不然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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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宣思索着，发现萧拾意说得完全正确，现在已经不会变得更坏了，书院也给了相应的政策，接下来看的就是个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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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已经选择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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