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仙说……”
“我去回过师父,小离今晚不用再受罚了。”
莫惜风斩钉截铁地按下她的话头,轻轻托住她的手肘,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还能站起来吗?用不用我……我抱你回去?”
说话间,他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似的,青涩地偏过脸去不敢看她。
“……不用了哥。”
春离扶着他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在这些蒲团上待久了,身子确实酸麻得很,可毕竟没认真跪着,也不至于不能走路。
春离跺了跺脚,主动上前挽住了他。
“幸好哥来了……我好累,哥牵着我回去吧。”
“好。”
莫惜风仍不看她,用手掌包住她的手,领她朝外走去,只是背影中的耳尖悄然泛红。
春离将身体半靠在他的手臂上,一瘸一拐地,不知是否因为着了凉,她觉得身子格外发虚。
窸窣一声,身后似乎有什么极其微弱的动静,是什么东西隐秘地闪了一下。
习武之人向来警觉。春离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也许有人影出现在暗处。
——是什么人呢?是赫仙来了吗?
春离失望地撇撇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贴近了莫惜风一些。
沿着冷硬的石板路往他们兄妹两人的院子里走去时,春离又抬头望向那轮未满的明月。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蝉娟?凉风瑟瑟,回屋的路就像通往墓园那样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