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来得突然。
模拟测试结束后的当晚,我浑身滚烫地蜷缩在307的床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墙壁,试图缓解那股灼烧般的痛楚。周媛半夜惊醒,手忙脚乱地翻出体温计——39.2c。
我去叫校医!她慌慌张张地披上外套。
别...我拽住她的衣角,声音嘶哑,别惊动老师...
可凌晨三点,房门还是被敲响了。夏老师站在门外,白衬衫外套了件灰色针织开衫,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手里提着药袋。
李老师通知我的。他蹲在床边,冰凉的手指贴上我的额头,眉头立刻皱起,怎么烧这么高?
退烧药被他小心地喂进我嘴里,温水顺着喉咙滑下。我迷迷糊糊看见他挽起袖口,拧干毛巾敷在我额头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制品。
睡吧。他的指尖拂过我汗湿的鬓角,我在这儿。
高烧持续了整整一天。半梦半醒间,我时而看见夏老师低头批改试卷的侧脸,时而感觉有人轻轻握住我的手——那手指修长,带着薄茧,却不是夏老师的触感。
第二天傍晚退烧时,周媛告诉我:陈默来过,放了一盒进口退烧药就走了。她指着床头柜上的药盒,不过夏老师没用他的。
药盒下压着张字条,凌厉的字迹写着:「联考还有10天,别死了。」
恢复后的第一堂辅导课,教室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这道题有更优解。陈默突然举手,眼镜反射着冷光,夏老师的板书绕了弯路。
教室里瞬间安静。夏老师放下粉笔,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请陈同学上来演示。
陈默走上讲台时,粉笔在他指尖转了个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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