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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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离开的那天，郑牧琛没送她去机场，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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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解那是他情绪的极限。他向来不擅表达离别，与其不捨，倒不如提前抽身。但她也清楚，他会偷偷查她航班的落地时间，甚至比她自己还熟悉她的行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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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在国外的一举一动，透过朋友圈与学术会议的新闻照，最终还是被郑牧琛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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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她站在发表台上，语言冷静，气质绝尘，那种不属于任何人的冷静与孤独，刺得他心里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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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他真正沉默下来的，是另一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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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一位外籍学者站在她身侧，笑得自在，手甚至轻搭在她的手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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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好友转发照片给他：「你女神在国外很抢手啊，小心别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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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牧琛没回。他将手机放下，烟点了又灭，最后只是打开笔电，登进苏浅浅共同研究的文件页面，静静盯着她留下的批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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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动心。但也清楚，她若真决定放手，连他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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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手机讯息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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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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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秒，他回：「我没去，但我知道你会是最耀眼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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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他打得比任何时候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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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她不会回，毕竟她从来都知道如何从容地「淡处理」情绪。但这一次，她打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台下有人搭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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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行字，指节绷紧，回得极短：「你怎么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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