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悔意。他只是站在那里,眼里空空的,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蹲下身,动作格外温柔,像是在触碰一具遗体一样,小心翼翼捡起那张照片。手指颤抖,甚至不敢触碰碎裂的部分。
「她的位置,没人能取代。」
他的声音低冷,像一把刀,断得彻底。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砰地关上门。
那晚,沉语安坐在客厅地板上,红着眼,不哭不闹,只是发愣。
她终于明白,她不是被拒绝,她从来都不曾被允许存在。
而郑牧琛,一夜未眠。
他把那张破碎的照片一片片拼回去,用胶带黏好。即便裂痕斑斑,即便苏浅浅的笑容再也不完整,他还是固执地把它放回书架最显眼的位置。
他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夜的烟,眼底的血丝像要炸裂开来。
爱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是病,是执念,是永远不会好起来的残缺。
沉语安再也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从此,他的夜更沉,酒更烈,眼底的光也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