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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在等待着这个电话,可当它切切实实来了,你却仍然无法平静。
过往的回忆如浪潮将你掀翻,你像冰天雪地里受冻的旅人一般全身颤抖。你的手指抖得拉不开更衣室的门,脊柱抖得无法支撑身体,你只好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掏出了钥匙串上的一枚小钢片,那是小区的电梯卡。
你撩起衣袖,将小钢片的尖角抵在手臂上,略微用力,鲜血便伴随着刺痛从小小的洞口渗了出来。你神情冷静地转动小钢片,让它在皮肉中刺穿拧动,出血部位变大了。
颤抖终于停止,此时,你的手指稳定得堪比拿着手术刀的医生。
你随意地用纸巾擦干血迹,将屏幕仍在闪动的手机调为静音模式,放入衣兜。然后站起身来,推开了更衣室的门,穿过长长的昏暗走廊,回到了灯火华丽的前厅。
谢问东正站在吧台前,他显然是觉察出你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便问:“怎么了?”
你微笑着说:“我发小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周末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