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东缓缓开口:“众生?”
你说:“嗯,众生平等,我之前,在和它喝酒。”
“它与一朵花一样,与你也一样。”他重复着你说过的话,“众生平等,那么我与你,也是一样。刀划在你身上,与划在我身上没有区别。下一次,可以划在我身上。”
你怔怔地看着他,多么缜密又奸诈的理工男,他就这样轻易地用你的逻辑击败了你的逻辑。
佛眼消失了,你从普渡一切的佛,又变回了软弱疼痛的众生。
你躲开他的目光,分给他半个书包,说:“你不看星星么。”
谢问东望着你,缓缓地坐在地上,躺在你身边。一尘不染的衬衫与西裤染上了沾水的污泥。
“那里。”你指了指天空,“有一颗很美的星星,上面有一场持续一百年的风暴,在气象图上形成一朵海棠,特别美。”
“我看不出。”他说。
你抿了抿唇,他好像在怪你。
可他又开口了:“在我的眼里,除你之外的世间一切都是众生平等,与一颗砂砾没有区别,我不觉得那些东西美,我只会觉得你美。”
平时他与你说话,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唇边更是时刻挂着笑容,声音沉稳带笑。可今晚自他从车上下来到现在,他一次也没有笑过。他神情肃穆,低沉的声音如千钧的军鼓。
可此时的你满身血污与泥污,浑身湿透,满头沙子,毫无形象地躺在雨后的碎石与泥土中,活像一个发病的精神病,谈何美丽。
精神病。
这三个字令你蓦然一颤。
你偏过头,想知道谢问东是否在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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