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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径直向沙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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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吗?”方草继续跟在他后面:“那要不先让我放着,等我赚够了一千块钱,走之前再给你。你放心,我肯定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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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钱放进衣兜,坐在齐砚旁边和他一起吃着面包片:“你早上就吃这个吗?这不是零食吗?能挡饱?我去炒两个鸡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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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草站起身,想了想,又回过头:“我还是给你400块钱吧。你吃太少了,得多花点钱买点好吃的。一千减去四百,加上……还有……我还要再多干……”她边走边算,给自己鼓劲:“我好好干,很快就赚够了,到时候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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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转过头,舔着不小心被咬到的舌尖,看着女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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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齐砚从房间里出来。他走到杂物间门口,听了下里面的动静,伸手用食指戳了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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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金属与木材摩擦的声响后,门向里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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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记错,这个门锁坏了,必须在里面反锁才能关好。而他猜想的也没错,女孩没有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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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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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等了一会儿,站到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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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躺在小床上,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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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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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侧身朝外躺着,腿压住被子的一角。她身上穿着件黄色印花的T恤,好像是第一天来时穿的那件。衣服洗得很干净,只是领口松垮得卷了边。风扇在旁边呼呼地响,吹动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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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看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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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握着的右手有一半伸到了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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