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还是画室老师或者文员,在拮据和心有不甘中度过几年,然后成家、生孩子,爱好从画画化变成孩子,适应后,是另一种算得上满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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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她重新真正画起来,就像吃到生肉的野兽,勇猛地跑出笼子,外头的一切都陌生,她胆怯,给自己保留退路,全因身上还有不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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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接着又出现了分岔,她看到自己的缺陷,犹豫、莽撞、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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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个节点,告诉她说可以回归普通的生活,过一种轻盈、看得到未来的生活,富足、安逸,画画只是无关痛痒的小兴趣,这或许是最理想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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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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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她梦里回到画廊,齐小洁走进来,没有戴口罩,拿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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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果出院后去了一次警察局,补充了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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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感受到齐小洁身上的不自然,试着让她摘下口罩,这个姑娘胆怯、焦虑、恐惧、痛苦,叶果放大了她的痛苦,令叶果觉得愧疚,于是将一个孕妇从怀疑的对象中剥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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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果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善于扩大细节,而忽略了最重要的真相,这种变化令她在绘画的觉知上更强,正常判断却变得更弱。经验是忽略细节,直抵问题的本质,她正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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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逐渐理解了一些艺术从业者喜欢离群索居的生活的缘故,他们是在避开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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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叶果收到了一束小小的粉色桔梗,包装成冰淇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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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像用工艺纸剪的,蓬松轻盈的卷边像可以溶解在空气中。它被插进窗口的瓶子里,光照上去,心情和卷曲的花瓣一样蓬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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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花,点开宗跃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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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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