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过,还因为冰块化开上升了一些——段昀芸只是叼着吸管在可乐液面上吸一通空气,连带尝了零星味道。李维笃觉得这女的挺狠:他跟她吃饭就没见她真往肚子里塞过什么。
段昀芸和李维笃说了会话,倾倒了平时藏着掖着的半肚子坏水,才打道回府。今个是周天,是最适宜和段莠吃上一顿晚饭的。段莠这个时段里不会有事,段昀芸玩够一个星期,这天也懒得出去。
段昀芸大型大步的走进段莠的院子,跨进门槛就规矩起来,段莠不知在何处,段昀芸在桌上等了一会才等着他。段莠今天没拄着拐杖,一面进门一面拢袖口,落了座正好趁着一只端来的铜盆洗了手。
段莠洗手时拿指头漫不经心撩水,最后那白玉石样的手整个浸进水里泡了泡,起来时秀儿就给盖上了一块热毛巾,段莠擦净手,菜也上来了。
今天他多看了两眼段昀芸,问她:“你戴的是隐形眼镜?”
段莠的提问像个突然袭击,段昀芸下意识答:“是。”
“能看得清?”
“一般……”比不戴强,能看清人,她近两年一直在接受治疗,情况比儿时好上许多。
“经常戴?”
“不经常……”段昀芸说,其实她是经常戴的,框架眼镜她戴着很丑。有类人是适合戴眼镜的,有类人不适合。她正是爱美爱现的年纪,不愿意做不好看的打扮。
段莠说:“不要常戴,尤其是上学,用眼压力很大。”段莠最近换了药方,饭后才吃药。段莠持着筷子,“现在技术算不上成熟,等你成年了,再做手术。”
段昀芸闷吃,段莠说:“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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