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头唯留了些将卒防走水。”
“如此疏城防,观火可觉有何不妥?”
“微臣不敢。”
年事愈高,疑虑总是愈重的。大豫夜夜不禁金吾,京华却设八十万金吾禁军,颇为讽刺。觉“有何不妥”之人,恐怕是天子官家罢。
与官家对坐煮酒的“微臣”孟汀是独嫡,父亲镇云中,战死。他袭了雍昌侯,整一个孤家寡人,叫天子疑心吞咽入腹。天下皆知孟观火弱冠未年既被委以八十万禁军,只道小侯爷丰神俊朗兼得文治武功。而孟汀眼见火红炉沸,心中了然——天子不过缺把应手的陆离长铗,好入囊中。
寒刀冷仞,烈火灼铸。马上是见血封喉,怀中就是顺意的长物。再盛的逆鳞锋芒,都要熬成铁锈包浆。
“寡人也愈发老态了,不如从前。”官家挡开他奉去的酒,“明年此时,也不知能否再煮酒相见。身边也无人,嘉王么,德高而才庸。端王正德冽利,却非我子嗣。安王......可惜。若得一子如观火者于膝下,身后也无憾。”
“此世非陛下不能升平。若无陛下,我等筚路蓝缕,不能启山林。回温之时,还应涵养,可得万世永年,臣下也遂了平生。”
“你的心意,寡人自知道。”官家抬抬狸奴的足爪,“观火以为,我若要立储君,谁人称心些?”
三句话,步步紧逼。
孟汀呷了口酒,指尖摩挲着杯底,斟酌如何接口。他并非如何温从之人,了却君王天下事,向来是招摇恣意的。然而伴君伴虎,一身世故又少不得,只得压着性,道:“陛下,从心从天命而已。”
话音刚落,外头本是鸦青的天色霎时沸红。
孟汀道声恕罪,起身一看,就见长安东南火光冲天,离阊阖门有些远近,确乎是祈年殿。此时香火不衰,走水也常有,自交与望火楼兵卒打点即可。他立观一瞬,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