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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鉴滞了滞,将文告放下,只当自己是无心翻着的,道:“不过是陈年旧账罢了。”
孟汀在他对面坐下。凛冽长风过来,将料峭春寒引入室中,李鉴不觉打了个寒噤。孟汀将一件皮毛大氅推给他,看着他裹上,斟酌了片刻,问道:“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等。”李鉴道,“我将秦镜如、许子觅一同携来,前者能于南越边险处分兵二十七万快马来京,后者执掌归涯司,家世为我朝帝王练死士。此二人皆在长安,这两日我便要寻他们。”
“你与我说,”孟汀叩着几案,“你为何信我?我大可与端王同谋,再分鱼翁之利。”
“死在侯爷手底下倒也不错。”李鉴将文告收卷,抬手去挑孟汀的下巴,触至颈间止血棉布,“京中传侯爷不娶是因好龙阳,将我带回来,莫不是要在我那好哥哥眼皮底下养个禁脔?孟观火,那些......”
“别疯。”孟汀一把捏住他的指尖,别至旁侧,“何必如此......你偏要争,李正德自然容不得你!”
“我不怕。”李鉴直起身,抽回手,正色看他,“居江陵,生如死,若我不争,万马一踏,而后成尘成土。不管父皇遗诏上策立何人,我都要争一争。”
“先皇是李正德杀的。”孟汀轻声道,“殿下,还不明白吗?”
李鉴正欲打开下一卷,闻言,手中一个不稳,十三年的文告散了一地。谢之问忙过来要帮忙捡拾,他抬手止住,尽力自持着收拾,连指尖都在颤。
“他立的是我。”
孟汀没有应答,算是默认。
我是何人的长铗,殿下不明白吗。他说不出口,恐失分寸。李鉴识人再了了,终究不能将孟汀一颗心血淋淋地掏出来观瞧。
再者,在李鉴心头,始终是高堂大殿、大豫天下与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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