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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何时能凑出一桌来?”
“殿下还想等我的人,真是抬举我了。我若是你,就将侯爷收拢牢靠,到时宫禁便是虚设。”
“在坐上那把椅子前,我不要他出太多力。”
“殿下是给他什么许诺了吗?雍昌侯机敏谨慎,此番他惠然肯来,我已是十分惊异。”许鹤山抓了棋,在掌心磨着,“这许诺怕是有些重罢?——你这相思断,我点不破了,先让你扑一次。”
李鉴一笑,抬腕落子,道:“我叫你接不归。”
“这是学童的本事吧。”李正德敲着棋子,有些心不在焉,“郡主学棋有多久了,怎么还在数本王剩几口气?”
“那也只剩两口气了。”林霁华忿忿道,“我这一子叫吃,殿下的白子可就接不归了。”
李正德短促地笑了一声,道:“行。”
霁华从前也常博弈,只是随军之后,父亲常言“棋柝联句,事机凭误”,她便罢了黑白子与其他嬉游。如今烟尘暂散,林督军卸甲得居长安,就再捡起棋,好与李正德闲暇时对弈几局。
栏外尽是茫茫雪色。他们二人对坐,除了论棋之外,相互间话也不算多,像君臣,像旧友。
可世上哪有明媒的旧友、文定的君臣。
一声“殿下”打断了霁华的思绪。李正德的亲卫领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近前,那人在阶下行跪拜礼,双手奉上密报。
李正德暂缓了落子,将那卷册拿来看了,嗤笑一声,抛给林霁华。霁华一眼扫过,顿时皱了眉,将信将疑道:“可算瞧清楚了?从前见过安王吗?”
“回督军,小的见过安王殿下的画像。那日暮夜大雨,孟侯将一人带回侯府退园,藏得很严实,小的只在钱府瞥见一眼,见他颈侧有一粒痣,且面目生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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