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君。”王芙将他带到桌案前,“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份和离书。
“空印案事发前,我情急之下而为之。”何昶急忙道,“只是为让芙儿与太原那边的亲故不受牵连,绝没有弃你不顾的意思!”
“我明白。”
王芙将指尖落在和离书最末端。何昶的印信鲜红,却处处飞白,看得出落印时手不稳。
“郎君处处庇护我,可每逢祸事,我却只能徒留于此、无能无力。”
“芙儿,是我无能......”
“郎君。”王芙再次打断他,“我父自幼授我诗书,让我明家国大义,文试对策于天下女子中名列前茅。我曾想,此生入朝为官便为帝王秉朱笔,去职为妻则为一人做羹汤,守好郎君,守好这个家。”
何昶攥住了衣袖。
“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你次次犯险,在一旁无能为力。”王芙低下眉眼,“可我王芙,不是无能之人。”
她将手撤开。先前和离书上指尖按住的地方,有一枚新落的印信,篆书她的姓名。何昶顿时明白了——王芙嫁给他,今年是第三年,却还未满三年,此时官身虽去,官籍仍存。
王芙去官时是从四品,如此高位,若要回宫重新秉笔,所需不过脱离夫籍,同当朝天子再次对策,获得应允。
她如今是想要,以身入局。
“山雨欲来,郎君。”王芙道,“此番,且让我立于你身侧。”
如此,方算风雨同舟。
何昶一怔,上去抱着她不肯松手。王芙亦不忍,却含着泪不出一声,听自己平日里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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