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长安,不敢抛河西的烈风,却猝不及防地沾了一身终南云潮。
他皱着眉闭了闭眼,再睁开,只见一河花灯逐流水,空里流霜不觉飞。
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小子,是我。”
零昌回眼,看到秦镜如。
秦镜如望着他,却欲言又止,没有平日里那副万事无所谓的神气。零昌心中疑惑,听他道:“同我入宫,速速速。”
似乎有什么大事。
太极门一开,遥遥能见太极殿中没有灯火——两仪殿亦然。秦镜如穿着宿卫甲衣,在前头按剑疾走,对零昌道:“陛下在内阁大堂,有些要事......要同世子相谈。”
他这样讲,零昌还以为只有李鉴在内阁大堂。一进门,只见那前堂里站满了阁臣,所有人都议论得满头大汗。李鉴坐在高位上,本是神色漠然地看着堂顶的藻井,见他进来了,略将身子前倾,抬起了手,召他到近前。
零昌穿过人群,一路上只听见那些阁臣口中重复着的几个词句。
殁了!
——什么殁了?
谁杀的?
狼莫。
他眼皮一跳,以为自己是思虑太过。走到李鉴身前,旁人拿来了支踵,他先行跪坐,抬头对上李鉴的眼。
“你阿达殁了。”李鉴道。
零昌呆住。
“......陛下?”
旁人的声音漫上来。他听不进去,那些只言片语颠来倒去,硬是挤进他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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