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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有些疲态。
“我心随君入河西。”
他没有再问那句多余的话——你为何请命?为何是你?
因为他是孟观火。
而李鉴爱他,更知其心。
孟汀起身拥住他,在他耳侧道:“为君走马西击胡。”
片刻后二人彼此松开,孟汀提起帐中那柄长枪,挑开门帘,向古原长风中走去。方才的撕咬有多绝望,他此刻走得便有多坚定——仿佛不是离开,而是归故里。
李鉴知道,他不是长安的困兽,也不要他只做自己的长铗。他的天地在云中、河西,能成大豫之功,名留史册,万古长青。
他望着仍在风中荡的门帘,缓缓坐下。方才被人抓握过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他不用多看就知道衣服底下是怎样一番光景,却比以往都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