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许鹤山下意识地伸手。指尖悬在半空一顿,他反应过来,将手落下去,拨正了李群青腰际长平剑的剑穗。
“不曾。”他道。
孟汀一走,雍昌侯府的事又全扔给了谢之问。他平日里就总揽各种杂务,此时也算得心应手,抽空还给李鉴写了书信。
没成想,书信还没送到,李鉴先来了。
这只是冬日里十分寻常的一天。前夜下了雪,雪满长安道,将皇城的声色犬马全都覆盖,留下刻骨的清寂。
李鉴拥着毳衣踏入退园中。
他让秦烨随车驾先走,也没说自己何时回宫。一路上没碰见人,他自己走到了素心斋,推开门时见有人在其中洒扫——是谢之问。
“难却。”他顿了顿,“何故亲为杂务?”
“侯爷有命,将有去处的下人都放还了。”谢之问笑了一下,将箕帚放置在旁侧,向他行礼,“这退园里,除却一二差役,只我一人。”
“辛苦难却了。”
李鉴在罗汉床上坐下。
室内熏香的气味被他带进来的冷风冲淡了些,在心头渐浓的是不可追的前尘。
见他垂着眼正发呆,谢之问把心一横,在李鉴面前跪下,抬眼便见李鉴本能地往后一缩,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惊诧,仿佛是从梦中惊醒——他惯会压抑情绪,到了此处,那点本事全都抛尽。
“陛下,这是侯爷的刀。”
谢之问抬不动那刀,勉强将其在地上推过去。李鉴伸手去提刀,将其握起,放在膝头,将刀鞘拽开——纹路分明,是昆吾刀不错。
“他没带走?”
“侯爷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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