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确是如此。”
随军秉笔将言语录毕,帐中几人相对行礼,各自去行公务。
孟汀将白米堆推了,掀开帐后的门帘,一人差点撞到他身上。那人乌布兜面,朝后一踉跄,看清楚眼前是孟汀,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是零昌的那个汉人老师。
孟汀先前见过他几次,也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这人年纪不小了,遮掩着半张脸,一双眼倒是精明,显得他整个人有些鬼鬼祟祟——这么个人,倒教出零昌那样干净愚蠢的徒弟。
他淡淡说了句“请起”。
那人一骨碌爬起,正要从孟汀身侧过,孟汀骤然抬手,一把扯去了他的罩面。
“侯爷!”
“足下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待看到他的脸,孟汀神色一滞。他用力将人抓住,语气里带了些惊异:
“李伯?”
李忠自袖子后探出脸,看着他,重重叹了口气,要跪不跪地屈着膝头道:“本来想等不忙乱了,再好好拜见侯爷的。”
孟汀渐松开了李忠。
长风倏然过,头顶旌旗猎猎翻卷。
“你没死。”他道,“那我娘呢?”
李忠乃宗室子弟,是孟扶桑的帐中幕僚。
当时云中之乱起,孟扶桑准备死守,拨一批人马先送其妻子离城,李忠亦在那行伍中。行伍走到大青山南麓,被羌人截杀,李忠等人皆被俘,孟汀的胡人母亲陷入胡中、不知所终。护着孟汀的那个士卒被一箭射杀,尸体却没摔下马。年幼的孟汀就在一具死尸的斗篷下,被老马载回云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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