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胡伯雎朝他行礼,擦了擦前额的汗,“陛下动气了,我......这......”
“也不算动气。”旁边那将领小声道,“冷淡点罢了,看样子是不想与统领多说。统领您没事替孟侯操心、提什么世袭罔替,这么不吉利,陛下听了能高兴吗?”
许鹤山知道他是个直率的粗人,没安什么心思,抬手道:“将军不必担忧,我这就去见他。”
“多谢许大人......”
“这我也要说你。”许鹤山皱眉道,“孟家的世袭罔替,万万不要再提。”
他一扫筇竹杖,向深宫内去了。
李无伤在偏殿门前等他——不错,李鉴又搬回那个竹柏深深的偏殿了。甘露殿顶上仿佛有剑悬着一样,李鉴在里边没待过几日,往外跑得很勤,实在是没个帝王的样子。
“陛下身子可好?”他问。
“自然好。”李无伤对他耳语道,“许大人,陛下此时有些累了,别说不该说的。”
“多谢。”许鹤山点头。
他随着李无伤到了中堂门前。李无伤一拜后便离开了,许鹤山在门前静默地立了片刻,垂眼时想起近来种种,竟也有些忐忑。人情是会被分歧消磨的,再如何对事不对人,破镜也难以恢复如初。
他一拉开门,一团毛飞到脸上。
“子觅!”
许鹤山扯着嘴角,伸手往脸上一抓,抓下来一只狸花猫。
李鉴跑到他身侧,将门阖上。那小狸奴被许鹤山捏着颈脖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儿,两条腿不停地蹬。他俯下身,颇为得意地瞧着它那对招子,道:“怎么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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