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的尸身,在一旁跪下。
方才狼莫的狂笑还回荡在他耳际:“这李氏皇族,果然都是一群自相残杀的废物!不绝后才怪,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老师......”
孟汀按住他的肩。
“世子,别哭。”他平静地道,“人为行其道而死,是为死节,死而得其所。”
李忠也曾是尊荣的宗族子,先为报国入军旅,后为护主死剑下。他是——一个儒生、一个俘虏、一个死节的罪臣,亦是一个好师长,一个好故人。
孟汀望着零昌的脸,昨夜李忠的话涌上心头。他自己理不清孟氏同这党项王族的纠葛,干脆也不愿再同零昌说。
他沉默着站起身,望向破土而出的一轮红日。巍巍大青山在朝霞之下现形,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身后万马齐喑。
“陛下,此地就是西河。”
林霁华勒马,停在李鉴身侧。李鉴的鼻尖红了,他却不觉得冷,立马望向西河对岸。
“有营帐。”
“探马已经过去了。不出意外,那是孟侯中军所在。”林霁华向他拱手,“两军会师后,还请陛下领宣军誓。”
李鉴应了下来。
他的目光越过冰封的一弯西河,望向那红日之下的漫漫荒野与云中城关。仿佛肩头又有风雪奔袭而来,要见之人、要成之事,都悬在手中一线。
李鉴攥紧缰绳,自腰间抽出昆吾刀,将横刀高举,斩向天日。
“共我渡江!”
“大统领,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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