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着不急这一时的原则接听了电话,只听到那个自己偷听了十二年的声音又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了自己耳边。
“江南树。”
被喊到名字的人在风中站住了。这座城市灰暗的楼房向天际延伸,而他在其中微不足道。
“江南树,”孟微之又喊了一遍,情不自禁地紧握住手机,“你在哪里?”
对面风声猎猎,他猜想自己或许已经错过了好几句话,却听到江南树的声音无比清晰而笃定地传过来:“你往窗外看。”
他怔住,回眼的刹那,那扇窗被从外推开。
冷风灌进来,发梢都被吹得有些乱。孟微之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赤脚站在冷暖相接的分界,手缓缓地将手机远离了耳廓,心音顿时充斥了整个听觉感官。
命运中从天而降的小石子落在了他掌心。
江南树笑起来,笑得不那么从容了,多的是张扬和某种程度上的小人得志。他踩在窗框上,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拉住他,道:“我们回家!”
孟微之扔下手机,抬腿爬上窗台,被他完完整整地抱住。腰上锁扣声一响,他回身看到那个护士追进了房间,余光瞥见那来劫狱的家伙朝着那姑娘比了个“安全”的手势。他在心中快速估计了护士在这种情况下被问责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将眉一挑,在江南树耳边轻轻道:
“你个疯子。”
下一秒,他们顺着绳子开始坠落。
而江南树贴着他,轻松地道:“你不也是?”
两个死人。
两个疯子。
一落地,江南树把孟微之一推,街边那辆等候的车便打开车门,其中伸出两双手,将他拉了上去。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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