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沾了泥沙混了雨水很快就发炎了,等她昏倒在路上之后被人发现救起,到家里人终于寻到那处,她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天,手完全无法动弹。
医生说如果不是发现的早,伤口感染处处理得及时,整支手掌搞不好都会被切掉。
从那之后,自小便学绘画的她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拿起画笔,就算是之后手伤好全了,都不能长时间地作画了,而骆可,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接触绘画领域的。
许虞芮还记得她撑着那小不点的身子往病床上爬,看着自己被绷带缠紧了了手往下吧嗒吧嗒地掉着晶莹连串的眼泪珠子。
骆可知道她从前只喜欢成日呆在画室里,便也开始学画画,在她养伤的那阵时不时能看到鼻尖眉头都染着颜料,拿着“鬼画符”的小孩往自己跟前凑。
她那段时间因为一连串的事情很低气压,别的小孩都怕她躲得远远的,只有骆可,不仅不怕,还想着法地逗她开心。
久而久之,许虞芮也不像是回来那时常常处在阴翳的氛围里了,而骆可,倒还真的有绘画天赋,年纪轻轻,才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很多个领域的国际大奖。
回忆结束,许虞芮怔愣地看着天花板。她最近一段时间想起骆可的次数有点多,原本藏在心里不敢去触及的事情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挂坠,只是低声喃喃。
“可可,你是怪我这么久都没去看你吗?”
十一月中旬,许虞芮回了上京,跟着叶儒他们一起。叶儒早就在市中心买好了宅子,所有人对于许虞芮继续留下来住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在意,毕竟她之前已经在老宅住了那么久的时间,原先诧异的人也早就渐渐地放下了那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