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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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见坐在床上的木苑子近乎魔怔的样子，只是站在门口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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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最后会发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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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白玉堂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木苑子了。没有任何思考和迟疑，她像过去数次一样跨过那道无形的门槛，把刚买的蛋糕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坐在床边，不由分说地把木苑子搂进怀里，附在她耳边轻语：“苑子，我的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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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湎于幻想是很简单的事，但打破真实与虚幻之间的镜子却异常困难，特别是，当“虚幻”是别人编织的时候。但每每听到白玉堂的呼唤，横隔在真实与虚幻之间的镜子却会自动从内部裂开，真实的光会从那头照来，指引着她向着那个地方走去，即使赤身裸体，也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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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玉堂将手渐渐松开，她们的身体不再那么紧密地贴在一起，木苑子目之所及从一片黑色变成灰色又变成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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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依旧传来面前之人的细语，像一束光，照进她的心里。可同时，也填满了这颗心，遮蔽了其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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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子，我的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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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子，我的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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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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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被挤满了，却有一种莫名的悲痛难掩，这好像不是第一次，好像总有个人这么抱着她，这么呼唤她，这么温柔，这么慷慨，又这么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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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苑子颤抖着问出了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涌现的疑问，“为什么，一周前……碎冰蓝是你送的吧，我那之后做的梦……是不是，也是你给我的心理暗示……”似乎是悲痛欲绝，她奔溃地大哭，却几乎毫无声息，整个房间只听的见她控制不住的喘息和白玉堂的那一声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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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子，我的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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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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